風逍遙看著已經被菲斯和厄華夷為平地的城鎮,他說:「想不到,這兩個打起來像颱風過境…是說,他們要打多久才會停?」
戰圈中心,厄華披風的帽子被吹掉,面具也碎了半邊露出左臉,釋放狐耳和狐尾盡情的享受著戰鬥。
她的身上有著金色的紋身,菲斯聽說過這種天生的術法紋身,比後天刺青的紋身還要更加快速催動術能或魔法,威力也有先天加成,是後天無法比擬的強悍!
但,他沒想到強成這樣,他好歹也是偽天尊,被一個出生沒多久的小女孩打成這樣,為了自己的面子,他已經忘記要輸給厄華這件事。
爭一口氣,說什麼也不想輸給一個不到一歲的孩子。
兩個人各懷不同的想法已經打過一天一夜,鎮上的人興奮的看著四凶之二的戰鬥,並且不忘劣根性開始開賭。
「『紅蓮劍』、『光華璀璨』,『血月』兩大名招都出了,還逼出『水劍·死穴』真不虧是號稱戰力最強的『魔王』。」鎮上舉辦拼酒大賽的主辦人說
「『血月』也夠凶猛,那個『魔王』都出了劍帝遺招的『劍破天光』、『千雨破初陽』,還沒有被打倒!」
「用『光華璀璨』吸收『千雨破初陽』,在加被反還,那威力普通人絕對承受不住!」
一群人正熱絡的討論戰況,反觀風逍遙很擔心厄華會被菲斯殺掉。
這時好巧不巧,菲斯的左腳被神秘的劍氣絆倒,厄華眼見有機可趁一刀刺殺菲斯,菲斯的咽喉被劃開噴出一樓高的鮮血,宣告這場戰鬥的終結。
厄華脫力跌坐在地上,菲斯復活之後說:「去拿刀吧!那是妳應得的獎賞……」
魔族只要不是被頭被打爛或傷到心臟就可以復活,雖然和一尾一命的水烒狐族沒有辦法相比。
厄華拿起太刀抽出刀刃,輕輕一聲刀鳴,厄華狐尾微微炸毛,她警戒的說:「誰?『猜名』?是要我猜你的名字嗎?」
菲斯被這反應逗的大笑,他摀臉說:「是那把太刀在跟妳對話,他應該跟妳說了自己的名字,他就叫『猜名』!」
「…」厄華單純的說「兵刃也會有自己的意識嗎?」
「哼,妳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!」菲斯換上備用的衣服「再見!」他轉身揮手說道
厄華冷淡的說:「不見。」說完,她轉身去找風逍遙
因此,她沒發現菲斯一個踉蹌之後,按住自己的右手拼命忍住,自己想宰了厄華的衝動,他也在心裡想著「這個臭小鬼!!」
菲斯離開北方,來到人煙罕見的道路,一名黑髮青年現身,他說:「以你的智商,做到這種程度勉強還可以。」
「嘁,隨便你說!」菲斯不爽歸不爽,因為他知道那股神祕的劍氣就是青年放的,要是青年沒出手,他就會錯失這次機會把武器交給厄華。
青年突然一記悶棍把菲斯打暈,等菲斯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在海上漂流,他邊游泳邊自言自語:「嘁,幫你辦事,居然還這樣坑我,等我游回去絕對要你好看!」
菲斯這時還不知道,自己被青年丟到新生的世界,生界。現在正是生界的洪荒時代,也就是說菲斯要上岸可能得游個上百年。
風逍遙帶著厄華重建房屋,這棟屋子就是往後無名公會的雛形。
10年過去,厄華已經長成14歲的少女,飽滿的胸部已經無法用寬鬆的大衣遮掩,但她打從心底不想被男人小看,還為此努力鍛鍊出腹肌。穿上衣服之後厄華心想「風仔說的對,我的性別被發現真的是遲早的事……」
蓋上披風的帽子,戴上面具她離開房間下樓。無視飛來的暗器箭矢,厄華穿過公會的大廳若無其事的走出公會。
來到森林一處空曠的地方,風逍遙和厄華對練起「風中捉刀」,直到午餐兩人才各自停手。
「妳又偷看我的內心,還偷偷瞞著我練醉生夢死。」風逍遙說
「...」厄華撇頭裝作不知道,然後喝一口湯
「唉~~」風逍遙無奈的說「我不希望妳練醉生夢死,就是不想要妳變的跟我一樣,妳為什麼就是說不聽呢?」
厄華看著風逍遙說:「因為我想要知道多一點你的事,幫助你回去九界!」
「想幫助我,不是用這種方式幫,我不說就代表那不是什麼愉快的事,沒必要說出來讓別人覺得痛苦。」
「...風仔,我不懂......」
「唉~~我想想看,要怎麼說,妳才會懂......」
經過10年的時間,厄華已經不在是不管不聞世事的殺手,有自己的意識與想法判斷是非,但一些人情世故,身為藏身於黑暗的殺手是無法體會。
「醉生夢死,越喝越清醒,不喝酒就無法維持理智,到底是用來麻痺自己還是逃避現實,誰也說不清,無法喝醉也無法清醒的痛苦,我最清楚不過,所以我不希望妳有這樣的致命傷存在......」風逍遙搖著酒壺說
「好難懂...」厄華抱著頭說
「聽不懂,我也沒辦法。妳是個溫柔的孩子,會想要了解我的痛苦,但有些事情是禁忌,不是妳好奇想要做,就可以去嘗試的。」
「為什麼?」雖然外表是個14歲的少女,但厄華內心只是個11、12歲的孩子,她用天真的表情問著風逍遙
風逍遙擺了擺手表示他不知道要怎麼接話了,隨後開始喝起酒來。
一隻白色的信鴿飛來,把信鴿殺死之後,厄華才解開信鴿腳上的紙條,她看著信說:「義母要我回皇宮。」
風逍遙被酒嗆到,他驚訝的說:「皇宮?」
「嗯,水烒狐族的皇宮,說是有東西要給我。」
「......我可以跟去嗎?」風逍遙吞一口口水說
「好啊?風仔,你怎麼會想去?」
「嘿嘿,當然是為了喝酒啊!」
「嗯。」厄華把信鴿烤來吃,隨後放出風元素代為回信。
夜晚進行委託時,厄華感覺到這5年以來她很不喜歡殺人的感覺,她難受的把屍體燒毀,回到北方黑暗森林的某處,坐在無名的墓碑前靜靜的發著呆。
風逍遙帶著一壺酒出現,他說:「妳果然在這裡。」
厄華問他:「風仔,為什麼每次殺完人之後,胸口總是覺得緊緊的?」
「這表示,其實妳根本不想殺人。」
「……但我還是動手了。」
風逍遙坐在她身邊說:「妳實在是不適合在當殺手,最近5年每次出完任務,妳都躲在這邊偷哭,如果不是那張面具,妳早被公會的人吃透透了。」
「那我該去哪裡?」厄華茫然的問
「走出黑暗,去光明的世界看看吧。」風逍遙拍一下她的肩膀,不再說話靜靜的喝著酒
幾個月後,厄華帶著風逍遙來到水烒族的皇宮,一進到皇宮厄華被一群宮女抬走,當她再次出現時,她原本就長的很標緻,穿上公主身份的衣服,讓風逍遙看呆了。
「果然是人要衣裝,佛要金裝。」風逍遙喝一口酒感嘆說
「妳是小厄華的朋友嗎?」一名身材火辣的女子出現,白色的長袍側開高衩,若隱若現的大腿引人遐想
風逍遙收起酒壺說:「是的,草民風逍遙,不請自來有些失禮。」
「沒事,厄華在信上有說會帶你來。」
厄華經過風逍遙身邊時,他禮貌性的打招呼:「爅燁小姐。」
而厄華也點頭回應。
厄華拉著自己義母的手,風逍遙看著厄華露出普通少女的一面,不自覺的感到欣慰,兩人開始聊天風逍遙也不好意思打擾人家團聚,默默的離開宮殿。
厄華的義母若璃,是她少數會撒嬌露出柔軟一面的對象。她有時候有空會自己回來皇宮,只是不讓任何人知道,不然風逍遙不會這麼驚訝,若璃對厄華的變化自然是看在眼裡。
等到厄華入睡,若璃輕手輕腳的把她自己從厄華的熊抱中脫開,風逍遙習慣晚睡所以他聽到敲門聲時說了一句:「請進。」
若璃進門之後說:「小女受到先生照顧了。」
「哈哈。族長客氣了,請坐。」
兩人入座之後,若璃說:「厄華把所有的事都跟我說了,先生教會她不少事,亦師亦友。」
「沒什麼,本來看到這孩子就是擔心她走錯路,所以才沒辦法放著不管,她懂得越多越明白,如何展現自己的善良,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。」
「如果你有需要什麼可以跟我說。」
「嘿嘿,那我就不客氣了。」風逍遙拿出酒壺說「我要『風月無邊』。」
「很特別的酒,但不算難到手。」
「這個孩子,我勸說她不要再跟我回到黑暗公會。」他邊說邊喝酒
「嗯?有特別的原因嗎?」
「她開始有道德觀之後,往後對她在黑暗的世界生存開始會有困難,不過她會不會聽勸,實在是很難說。」
「我會尊重她的選擇。」
「妳是個很開明的母親。」
早上,厄華昨晚就裝上義肢,義肢看起來與正常手臂和正常的腳無異,這兩副義肢就是若璃說要給厄華的東西,她帶著風逍遙離開水烒族的城市,她對風逍遙說:「我就不跟你出去了。」
「嗯,希望妳今後永遠幸福。」風逍遙聽到厄華做出的選擇,欣慰的嘆口氣
「再見。」
「以後有緣,再見。」風逍遙揮手與厄華道別。
───補充說明───
萬界十八族,往上飛昇即是源初九族,九族再往上提升便是至強存在的天尊,直到宇宙最初。
十八族,分為低、中、高,強者、頂峰、至尊,六階。
源初九族,分為低、中、高、強者、頂峰,五階。往上便為天尊邊緣,再往上即是半步天尊,這兩階段也被稱為,偽天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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